对不起🙏🏻🙏🏻🙏🏻
爬墙状态,有缘再见。

你真是清風,我也當不起洋紫荊了。
恭喜你,發現了一個小丑。

关于

【好茶/朝耀】心灵毒/品(1)

♠新坑(旧债等这篇完结再还行吗hhhh),人设有点难概括,总之二人未到情侣关係啦XD
♤中短篇,保证HE
♠考试前忍不住先来了序章(?),试后再填,一定会填的!!
♤感谢阅读,不介意的话请留下小红心小蓝手或者一个小评论qwqqqq


  夜深了,冷风静静地吹,一个疲倦的身影在街灯下缓缓走过。

  亚瑟·柯克兰,这一位可怜的急症医生,刚刚替人值完夜,明明可以选择在医院歇息,但他实在太想回家了,无比怀念家中不够软的床,至少那里仍存有生的气息。

  虽然家里没有人守候他。

  他一步步走近家的门口,却发现一摊不寻常的血迹,刺眼的鲜红色。他连忙急步冲前,然后吓得一下子忘掉如何呼吸。

  有一个人,蜷缩在门角,半脸浴血,墨色的刘海湿漉漉地贴住苍白如纸的脸上,棕色的眼睛半眯着勉强保持清醒。他咬牙按紧右肩的伤口(先前已有一件外套扎住伤口),望向亚瑟的一刹那,好像有流星低低划过眼底。

  是记忆中那倔强的人吗?他将伤者扶起,看到脆弱的後颈暴露无遗,他便知道他不是。

  伤者聚精会神地看着急症医生一会儿,忽然勾了勾嘴角,向他摊开右手一直紧攥着的拳头。

  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他接过展开纸条,飞快地瞥了一眼,便放在衬衫胸口的口袋里,跟伤者说:「来,支持住,我带你回家治疗吧。」

  

  把伤者放在自家床上,经过一连串急救止血后待伤者沉沉醒去,已是凌晨三时多。亚瑟自知此时此刻他毫无睡意,一闭上眼睛,纸条上熟悉的不羁字迹便会牵起他内心深处的不见天日的情丝,纷至沓来的回忆是被串连的音符,无声地奏起深至骨髓的思念。

  亚瑟走出客厅,就着沙发柜上的鹅黄灯光,连同一盒香烟把纸条拿出,仔细地再阅读一遍。其实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所写的东西亦不如他所料(当然,他知道他是不会写出来的),不过也不阻他细细回味几番。阅后他不禁轻笑出声。

  啊啊,王耀,你还是这么相信我吗?

  ——因为你知道,我坚守任何一个与你的约定。

  ——即使很多时候都是你自作主张。

.. .--- .--- -.-- -.-. .... ..-   ..-. --- .-. . ...- . .-.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被亚瑟邀约到老地方一聚。

  那是他们大学时代最爱去的酒吧,位处繁华都市的宁静角落,两人喝喝手造啤酒聊个天南地北,无需酒精麻醉,无需美女抚慰,世间所有烦恼就彷彿能抛诸脑后。这里可以承载最轻浮的玩笑,也可以承载最深沉的秘密。

  这次,是后者。

  「哟,多年不见,你竟然会吸烟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亚瑟无所谓地耸肩道,接着向挚友扬了扬手中的一盒烟,「来一根吗?」

  弗朗西斯看了眼亚瑟,手肘放鬆地撑在吧台上,挥挥手道:「不了,我待会要接我亲爱的贞德,她不喜欢烟臭味。」语罢还不忘朝递酒的棕髮女调酒师抛媚眼。

  「拜讬,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陋习?」亚瑟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只是朝女调酒师微笑道谢,到她走远了,续道:「我觉得这个牌子的烟真心不错,虽然十几年前才流行,现在都没多少人知道,但质量一直不差,微带辛辣的气息贯穿鼻咽,感觉很清新。」

  「嗯我十几年前也听过这牌子,没想过小少爷也知道。我没记错的话这牌子的烟可是……」

  「废话少说。」亚瑟少有的不礼貌地打断弗朗西斯的揣测,他半举起手,烟盒露出一截卷得略嫌鬆散的顶端,「真的不来一根吗?」

  这一次弗朗西斯正经地注视烟盒半晌,最后妥协似的把那截拔出,「我说,你真是我一个损友,刚才要我改那个陋习,现在又要我重回这个陋习里……还这么不耐烦,真替你的病人担心,幸好你不是当我这行的。」

  亚瑟一笑置之,弗朗西斯抱怨着也轻笑出声。

  「为我们的再聚干杯。」

  「干杯。」

.. .--- .--- -.-- -.-. .... ..-   ..-. --- .-. . ...- . .-.

  那名伤者悠悠转醒后,睁开眼是简约的房间,淡色的窗帘吸饱陽光鼓足了风在高高扬起,有点像母亲带他们兄弟俩在沙滩漫步時扬起的裙摆。

  当时她讲述了一个故事:有一个人脾气暴躁,与朋友遊沙滩時想起一些烦心事儿,忍不住揍了朋友一拳发洩,朋友面对对方不合理的暴力时立即予以还击,然后把这件事用树枝划写在沙上;那个人随后发现自己的过错,又拉不下面子开口道歉,不过在朋友摔倒而因撞到沙里的玻璃碎片而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及时拉了他一把,朋友道谢,然后把这件事刻写在石上。他们兄弟俩跟那个人同样疑惑于朋友做法的差別何在,而母亲引述朋友的话道:

  「怨与恨应为过眼云烟,唯恩与爱长存不朽。」

  当時他们兄弟俩都不太懂这句话的含意,母亲双眼炯炯有神地望向远方的水天一色,「现在不懂也沒关係,到你们阅历多了便会懂的。」

  现在,他多么想否定前半句,又多么想相信后半句。

  掌头死死攥緊得微微发抖,最后无奈地鬆开。

  伤者放眼打量这个房间,以黑白为基调,搭配英式古典傢俱,正对床前的壁纸意外地绘画了一座雪山,稍微运用了中式画法,深灰浅灰的峭壁衬得蓝天清澈无比,从山底到山腰处有似乎写上什么的小旗飘扬,以小飞刀高高低低戳在上面,大概是纪录人生历程吧。似曾相识的纪录方法。

  他想起他相聚沒多久又被迫离別的亲生哥哥,哥哥不方便带他去医院求诊,在他驱车带他离开危险的现场時似乎在苦恼于自己的安置地点。望着不断上升的車速,他记得哥哥苦笑道:「沒想到又要這樣飚车了……這样一点都不爽嘛。」然后,狂冲紅灯的他趁一个十字路口的紅灯时间停车,掏出一张已写字的纸条翻到空白的背面又写了一两句,然後塞进自己手中。

  「我带你去他那里,他绝对值得信任。……不过还是別告诉他关于我的事了。」这是哥哥临別时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救下他的医生推门而入,看见伤者醒来后舒心不少,「你感觉如何?」

  「好多了,谢谢你。」

  「那就好,」亚瑟走到伤者旁边,循例检查伤口,「客房已经打扫好,之前它用作储物室,不方便住人。我看你的身型与我相差不大,可以先换上我一些T恤,让我把染血的床单及衣服处理一下。」

  「勞烦你费心了。」

  「不用客气,」确保伤口没有恶化征状,亚瑟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你是王耀的弟弟吗?」

  伤者有些犹豫该不该向亞瑟坦言,雖然他的脑海的确闪过哥哥的嘱咐,但定格的却是他早前冲上前替他挡住下一波攻势时没有回头、坚毅的背影,以及不太阔的肩膀上太多无形的重担。「对。」他打算亚瑟问多少自己就答多少。

  亚瑟抿抿嘴,显然不知自己的眼里流露出多少矛盾的情绪。他眨眨眼,似乎想掩饰自己过多的关心。「你叫什么名字?」

  「王嘉龙,你可以叫我贺瑞斯。」

  「好。我叫亚瑟·柯克兰,叫我亚瑟便好。……王耀有向你介绍过我吗?」

  「没有,」王嘉龙下意识地答道,然后看到亚瑟一闪而起的自嘲神色,连忙解释,「我想是他来不及跟我介绍你而已,毕竟我们聚少离多……」

  「没关係。」亚瑟也不深究,徒留稍嫌尴尬的沉默弥漫在房中。王嘉龙觉得自己错估了亚瑟与王耀关係之密切程度。

  良久,亚瑟似乎轻叹一口气,犹如羽毛落在谁沉甸甸得不能再承受一分的心上。最后他低吟道:「他平安吗?」

  王嘉龙微愣,接着犹豫答道:「应该平安。」

  亚瑟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王嘉龙掩饰不安的脸上。「他是忙到連亲身拜讬他朋友的时间都没有,要用纸条拜讬我?」

  「……还请你体谅。」王嘉龙实在不懂招架亚瑟的追问,幸好他终于放过自己了:「沒事,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再搬去客房也行。」

  王嘉龙点头致谢,看着亚瑟安静地离开房间。

  他感受得到,王耀在這世间不只有亲情的羁绊。还有人,可以当悬崖勒马的绳索。

  

  房门关上的瞬间,亚瑟再也维持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自上次与王耀意外再会后又是几年光阴弹指而过,足够一个少年长大成人了。他自己不敢自谓成熟,但至少知道对一些事情不应抱有很大期望,比如与他的第三次相遇。

  把弟弟送到他身边,看似亲近,实则疏离。

  王耀好像仍保留少年的任性呢。如风一般,不知何时来更不知何时去,喜爱不辞而别——也从没有好好跟自己说过一声「你好,我是王耀,很高兴认识你。」

  亚瑟惆怅地背靠着门扉,自我安慰道,没事,他不是那种会说客套话的人,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再者,他从来也没跟我说过再见——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交集从未停止?

  真捨不得你啊,他记得自己的梦中曾出现他的这句呢喃,这个世界只有你会在乎我。

  那时自己彷彿被囚禁于一片冰火交融之中,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然他真想跟他说:我也捨不得你,别走,留在我身边。你这颗流星不要再坠落于黑夜的尽头了,让我抱紧你,保护好你的光芒。

  ——「别傻,你耀爷强得很,哪用你保护啊。」

  他肯定会这样说吧。亚瑟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是熬夜太长所致,对吧?),嘴角极小地翘起,如平路上稍微突起的砖头。

  与王耀相识相知,本应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块砖头,踏过了可以不留痕迹,了无牵挂。可缺少了他,一个空洞就会这样兀自出现,拿什么去填都不完美了。现在这块砖头不甘淡忘,冒出了头,自己如此轻易便被他绊倒。

  从此一辈子都栽到这个人身上。

  哈哈。亚瑟自顾自摇头,转身离去。估计又是一晚回忆缠身。

  

  与此同时,房中的王嘉龙怀着好奇心,走近那座雪山。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向山底往上数的第三个小旗上,所写的人生大事是:

  「高一,第一次遇上王耀。」

TBC

评论(2)
热度(30)